“我今天遭到一群沒有臉的隱形人攻擊。”

莫涵倚著身邊的桌沿抱著手臂，好整以暇地問對面的傑克。

“沒有臉的隱形人的攻擊？你受傷了嗎？”

傑克顯得很關切。但是莫涵的重點並不在這兒。

“我沒事。傑克，最近我大哥邁克羅夫特有和你聯系嗎？”

“聯系？”傑克的眼神閃了閃，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消散而變得有點僵硬的笑容，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，難道是請我喝咖啡什麽的嗎？”

“傑克上校，”莫涵著重了她對傑克的稱呼，“我想你應該不會認為，你這會兒否認了我的話我就會灰溜溜地回到倫敦去，然後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？與其讓我說一些話來逼你，還不如你自己坦白的好。”

莫涵的眼神透著淩厲，杏眼瞇成了一條緊緊盯著被人看穿後有些尷尬的傑克，“我可不相信他會白白浪費這麽好的一個私人顧問。”

“well，我原本還僥幸你不是因為這件事來的，因為邁克羅夫特沒有通知我。”傑克攤手露出無奈的笑容，“的確，邁克羅夫特找過我，我也的確正在調查這件事。”

“你查到什麽了？”莫涵接過楊托遞給她的咖啡，輕聲道了聲謝就喝了一口。

“他們確實是外星生物，來自於銀河系外f星系的一個叫薩奇馬的星球....”

“噗！”莫涵嘴裏的一口咖啡全被她給吐了出來，彎著腰咳了個上氣不接下氣。

巴頓見狀忙放下手裏的咖啡杯，幫她捶著背順氣。

“沒事吧莫莫？”傑克關切地湊上去，他都沒明白自己說了什麽就讓莫涵這麽激動。

他說什麽了嗎？他用目光問旁邊的楊托和格溫，可惜那兩人眼裏的信息告訴他，他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。

在巴頓的幫助下總算咳停了的莫涵直起身，她的臉本來就小而且有點圓，現在整張臉都漲得通紅，乍一看就像一個紅蘋果一樣。

“沒事沒事。”莫涵隨意地擺擺手，“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特別，沙琪瑪....挺好吃的，當時在中國的時候我很喜歡吃。”

傑克眨了眨眼，表示他的智商大概是突然掉線了。

莫涵一邊捂著嘴堵住還有些溢出來的咳聲，一邊揮手示意他不用管她繼續說下去，然後一下坐到了桌子上。

“……薩奇馬星球在上一次的時間之戰中受到了波及，死了將近十分之九的薩奇人，薩奇馬星球也被炸毀。所以幸存的薩奇人一直在宇宙間逃亡，從這個星球到另一個星球，過程中也不斷損失人員，等到了地球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五十來個。薩奇人都沒有實體，應該就是攻擊你的那些人的樣子。他們的身體是由一種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麽的物質組成，具有很強的分解和重組能力，特別是遇到太陽輻射的時候，紫外線會加速他們的分解重組。正是因為他們的這種特征，所以他們在地球上的生存十分艱難。他們需要不斷補充一種液體來維持他們的身體機能平衡，防止一個不小心在睡夢中或者是走路的時候就被降解成分子。”

莫涵挑眉冷笑，“既然地球對他們這麽危險，他們為什麽還要留在地球上？而且還要抓走那麽多的地球人？”

“剩下的薩奇人挑選出一個首領，制定了一個計劃。因為薩奇馬星球被毀，他們的親人也在其中死傷殆盡，所以他們想要覆仇，想要重建薩奇馬星球。”傑克把手插到褲子口袋裏，看著莫涵，“他們需要補充薩奇人，地球人數眾多，就成了他們最好的目標。他們的計劃是用地球人作為原型來進行改造，制造出新一代的薩奇人，順便洗腦成他們的死士。他們抓走了世界各地的人，想要研究出人類的共性。他們提前觀察了那些家庭的情況，挑選出具有顯著特征的家庭，把他們帶走後對他們進行研究。”

“覆仇？他們要找誰覆仇？”莫涵看著傑克有些不解，忽然靈光一閃，“...時間之戰....不會吧...傑克，告訴我，一定是我想多了。”

莫涵的眼裏有明顯的擔憂，傑克卻打破了她期望，“不，你沒有想多，就是他。只有博士是最後一個時間領主，作為時間之戰的領導者，他成了薩奇人的覆仇目標。”

“在他們這個計劃成形之前，我們一定要抓住他們。”

放下咖啡杯，莫涵跳下桌子站直了身，目光堅定。

“我們已經在努力，你也看到了，小有所成。”傑克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，試圖緩和一下有些沈悶的氣氛。“雖然不多，但是已經有個基本框架了。”

莫涵露出一個微笑，但很快又消失在唇邊，“我該慶幸這次的敵人不是戴立克（dalek）嗎？”

“別。”傑克立刻搖手，“我絕對是寧可對付一百個薩奇人也不願意對付一個戴立克。”

兩人相視，心照不宣的一笑。

“請允許我問一個問題。”站在莫涵身邊的巴頓忽然開口，面朝向傑克，“你們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？這些事情神盾局也並未掌握。”

“哈。”傑克忽然笑得更開心了，“所以我們趕超了神盾局嗎？楊托格溫，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個香檳慶祝一下？”

回覆他的是兩道白眼，不過傑克一點也不介意。

“很幸運，我們之前遇到一個被薩奇人改造的地球人，她叫愛麗絲·史密斯（alice·simths），23歲，是一個美國人。我們用一些手段校準了她的意識，上面的那些都是從她的意識裏得來的。但是很可惜，她是被薩奇人改造的失敗品，所以我們遇到她不久後，還沒來得及等我們救她，她就...”

傑克做了一個boom的手勢，臉上帶著遺憾，“自爆了。”

“自爆？”莫涵覺得自己的眼皮跳了幾下，“這太殘忍了。”

“這就是失敗品的下場，在愛麗絲的意識裏我們看到了不少人都因為這個原因而自爆死亡。”楊托癟了癟嘴開口，圓眼睛裏濕漉漉的，“我們要加快進度，否則會有更多人犧牲。”

巴頓對這句話很讚同，“神盾局也在努力。或許我們可以合作，這樣進度會更快一些。”

雖然巴頓說了這句話，但是他心裏其實也沒底。火炬木小組在卡迪夫已經活動了好幾年，但是從未有和別的什麽組織合作過，就算是和unit（全稱：unfied intelligence taskforce聯合國情報特派組，博士曾經為其效力）都是保持一段距離。神盾局早些其實也接觸過火炬木小組，但那是倫敦部分，可惜很快就他們就毀了。現在的卡迪夫部分，一直都很獨來獨往。

“火炬木小組，不屬於政府，超越警察，追蹤地球上的外星生命，代表人類為未來而戰。”傑克忽然說了一段毫不相幹的話，剩下的幾個人都疑惑地看向他。

“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？”，他挑了挑眉表示驚詫，“我們是為了未來而戰，沒有未來我們的存在也就沒了意義。巴頓特工，很榮幸能跟你們合作。你也看到了，我們手頭的技術其實並不是很完善而且人手也很少，如果能和神盾局合作，我們的工作也會加快進度。”

“是為了全人類，不是為了博士？”

莫涵還是很高興他能夠和神盾局合作，畢竟神盾局的科技力量和政府力量都要大於火炬木小組，所以她心情略好的開了個玩笑。

傑克回了莫涵一個迷人的笑容，“也是為了博士。這樣說你滿意了嗎？”

莫涵笑得不置可否，“我很滿意。”她扭頭看了眼巴頓，用眼神詢問他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。巴頓輕輕搖了搖頭，莫涵心領神會地又回過頭，“既然這樣都決定好了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
“回去？”傑克拔高了聲音，“我們都三年沒見了，你連杯酒都不請我喝就要回去了？”

“你要喝酒？”莫涵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10英鎊，遞給傑克，“哪，拿著這個，去買幾瓶，就當我請了。”

“嘿！”

看著莫涵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開玩笑的樣子，傑克是真的急了。

“我是說我們一起去喝，不是我一個人去。”

“傑克。”收回那10英鎊放回口袋裏，莫涵的語氣很無奈，“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，你還要拉我喝酒去？不怕我再拉著你發酒瘋了？”

“反正我們都會去，隨便你拉哪一個發酒瘋，就算是我，我也認了。”

傑克哈哈大笑著，走上去就要拽莫涵的手臂，“今天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你。”

莫涵這回的速度很快，她身子一晃就避過了傑克伸過來的手，反手牽起巴頓放在身側的手掌，左手衣袖裏的魔杖已經落到了手心裏。

“抱歉啦傑克，下次再去吧，再見。”

啪啪兩聲過後，只留下一個摔碎了的咖啡杯，和兩個目瞪口呆的人。

傑克上校看著眼前的一片空蕩蕩，恨恨地朝空氣大喊，餘音久久不絕。

“艾琳娜·福爾摩斯，你給我等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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